“最后我们和俄罗斯人在亚洲两败俱伤，英国人再渔翁得利，他们最爱好看到这种戏码了，”慈禧太后微微沉思，“英国人不肯让步？”

“是的，只是说北洋南洋水师，只能是旁从护航，英国舰队还是要到大沽口。”郭嵩焘微微有些惭愧，“微臣有罪。”

“这没关系，朴存公固然那话有些刺耳，但也是实话，昔日我们不愿意来他们都来过了，还有什么机密可让别人探测的，来就来吧，你就这么和洋人说，南洋、北洋要一体护送，不管是领路还是殿后，都要一起护送，北洋水师这些年听说感到自己已经是亚洲第一，目中无人了，有了英国人的舰队来勉励，说不定骄矜之心能稍微收敛一二。”慈禧太后继而说道，“礼节上的么，跪拜就跪拜吧。”

“张佩伦的折子上的好，这水一下子就搞混了，”慈禧太后赞成的看了左宗棠一眼，御史张佩伦上“请废跪拜大礼折”阐明除却“天地君亲师”五者之外，其余高低级等官员参见行礼，为保持尊严体统，都应当破除跪拜大礼，如此一来，朝野沸腾，大家纷纷参与到了张佩伦的折子上来，各抒己见，大清日报上持续好几天刊登了反对和赞成的意见，慈禧太后顺水推船下旨命礼部尚书穆扬阿主持跪拜礼节改革之事，更先下旨“军机大臣乃国朝丞相，地位尊贵，百官之首，朝会之时跪拜回奏，损劳身材，朕心不忍，特旨军机大臣对奏时。跪拜行礼，站立回话。”一下子破除了雍正天子设立军机处以来，军机大臣御前奏对都是跪着回话的规矩，这自然是德政，朝野夸奖不已，要知道除却个别特别有机会的人以外。一般人当到军机大臣，最少在六十开外了，跪拜行礼倒也罢了，若是这几个时辰的跪着，铁人也熬不了多少时间。如此一来，爱德华访华要群臣在码头跪拜的礼节纠纷似乎关注的人就少了很多。

“跪拜么，英国人不肯让，就罢了，”慈禧太后终极决定了此事。“贵就贵好了，昔日马格尼朝见高宗天子，不也单膝跪地么，英国人有句话说的好，进乡顺俗，倒是不好反驳，你往这么回复他们就是了，若是再谈不拢。就让爱德华从那里来，从那里回往也就是了。我们让了一大步，他们让一小步也是寻常之事，投桃报李嘛。”

“可朝野对此事必定是不肯放过的，”郭嵩焘苦笑，“众人都会认为是总理衙门丢了天1朝的颜面。”

“不用担心，这事儿我已经有主意了。”慈禧太后神秘微笑，“到时候总是能给大家伙交代的，这事儿也就没必要瞒着了，你周旋的好，最少把洋人真实的意图给套出来了。户部那边也筹备和英国人谈如何退出苏伊士运河股份的事儿吧。”

“西圣三思，这件事还没到谈的时候，”左宗棠劝道，“这事儿是英国人理亏，白白占了我们这么多年的银子，如今就想给些利息就罢了？实在是太过份，微臣感到，把这个东西当**德华访华仪注的筹码，都还是太珍贵了，为了区区礼节，把这么多的银子放进往，不值当！再说了英国人就如此对付咱们，岂能就这样无故把银子拿回来？”

“你说的是，”慈禧太后微笑，还是左宗棠的话符合自己的胃口，“所以我只是让他们假装谈一谈而已，到时候成不成，还是两说，假如英国人肯把最新的军舰和最好的工人都给我，这点子钱，送给英国人也无妨，他有张良计，我也有过墙梯，你来我往，才是坠吼滴。”

慈禧太后又听着庆海在阐明帕米尔一带的藩属问题，李莲英悄没声的走了进来，垂着手站在慈禧太后的边上，“西圣，”他打断了庆海的话语，“越南那边有紧要的情报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“越南人在昨日早上已经和法国人签了协议了。”

庆海脸色大变，“哦？”慈禧太后挑眉，“这个越南国王很是软弱啊，条文是怎么样的？”

“法国承认越南的独立，不再臣服于中国……越南正式承认法国对?安江、河仙和永隆三省的割让……法国在红河有航行权……越南的税收、海关由法国专家组织。法国外侨在越南享有治外法权，法国人和其他外国人在越南产生诉讼，须由法国领事审理。法国“承认”越南“独立自主”，但越南天子必须遵遵法国的外交领导。”李莲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电影，一字一句的这么读着，“就是这些了。”

“看来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，”慈禧太后微微冷笑，“法国人真是浪漫，这样和越南签了协议，也不问咱们的意思批准不批准？”

“法国人必定会照会朝廷，到时候驳回往就是了，概不承认！”左宗棠怒道。

“自然是不认，只是越南国如此行事，真叫人冷心啊，咱们不是声援他们了？”慈禧太后摇摇头，“不中用啊。”

“阮朝把都城建在顺化，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，尽不会仅仅依附着大清，”王恺运说道，若是不知道顺化在那里，大家把越南的舆图翻出来看一看，越南两头大的国土，最中间的细长一带的最中间，就是顺化城，靠近红河三角洲意味着靠着中国，靠着湄公河三角洲意味着依附海上来的法国人，“阮朝的嗣德帝一面来朝着咱们示好求助，一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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