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、终于到了上学的年龄(1/2)
作品:《中国脊梁》79、
终于到了上的年龄
那时候,小孩子不到8岁是不能上小的。8岁前,也没有什么幼儿园、前班,只能在村里放野马。
没上的时候,就已经跟着妈妈认识很多字了,也很羡慕那些上的孩子,跟妈妈央求了几次,想在7岁的时候就去上小一年级。妈妈也跑着去问了,但老师说:“一定要到8岁,校里才能收。”
有时候,也和小伙伴们去校附近玩,看着那些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孩子,心里痒痒的,恨不得自己抓紧到8岁。
终于,熬到上的年龄。
说来也怪,村里在1966年那一年出生的孩子特别多,仅我们生产队就有七八个。
到了开的那一天,妈妈给我缝制了一个小布书包,送我到了校。看看其他同,基本上也都是背着母亲给做的布书包,各种颜色、各种布料、大大小小,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。
那时的校里,没有统一的校服,生的穿着打扮也都是五花八门。绿褂子、青褂子、黑褂子……有新有旧,不少穿得都是打了补丁的衣服。
那些年,大家都不富裕,家里孩子又多,衣服基本上都是大的穿小了,再给下面的弟妹穿,袖子短了接袖,裤子短了接腿。当时流行的一句话是:“新三年,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。
即便大人难得地给孩子买件衣服时,也都是要买大一号的,穿在身上松垮垮的。孩子有怨言时,大人就说:“买大一号的衣服可以多穿两年,你穿小的还可以给小的穿。”孩子再撅嘴时,大人就开始从孩子身上扒衣服,说:“嫌大是不?那就脱下来,我正不想给你买呢!”孩子无奈,只好将就着了。不管怎么说,终究是件新衣服。
当时,村里的小分成两个相邻的院子。西边的是个四合院,低年级的孩子在其中三面的房子里上,南屋是老师的食堂;东边的院子比西边要大,三面有房子,西面是校的院墙。据说,这两个院子都是以前老地主家的,被村里没收了作为校。在东院的东屋里,一直房门紧锁,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。
第一天放的时候,老师喊我和另一个同站在第一排,要排着队出校门。刚到校,什么都稀罕,也什么也弄不清楚。等老师喊我们排队出校的时候,我有点转向了,没整明白校门口在哪边,带着大家就往旁边的夹道里钻。还是被老师一把提溜回来,吆喝着我们转到门口出去。
上后,就结束了放野马的生活,要天天想着去念书了。
那时候的书包里,就一本语课本、一本算数课本和两个本子、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,削笔刀有时候都要找同借来用。有的男生捣蛋,布书包几天就被同扯坏了,上的时候就索性夹着两个课本就来了。
那时候的农村孩子,都有点野性难驯,有的上一段时间了,还是适应不了,逃、赖课的现象很多。我倒算是乖孩子,天天都和一个生产队的几个孩子老老实实地按时上,没让妈妈操过心。
刚上的孩子,最怕的还是过冬天。没上的时候,冬天还可以躲在家里和灶火坑里少出门;但上后就不一样了,再冷也要来上。
当时,教室里没有炉子,北方的冬天还特冷,孩子们在教室里都冻得鼻涕“吸溜吸溜”的。有时候,哪个孩子还在写着作业,一串亮晶晶的鼻涕就不知不觉要垂落到作业本上了。听到其他孩子笑,那孩子才察觉了,“吸溜”一下将鼻涕吸回去,用袖子一抹鼻子,继续写作业。有时候,呼吸间还会将鼻涕吹成一个泡泡,孩子有时还没注意,那泡泡就在脸上炸了。
所以,那时候,每个孩子的破棉袄袖子上都亮闪闪的,是经常擦鼻涕蹭上去的。有时候,家看着寒掺,就在袖口那里缝一小节袖套,隔一段时间拆下来帮着孩子洗一下。实在找不到破布的时候,就把旧袜子的底剪下来,将袜筒缝在袖口上凑合着。
那时候,孩子们的小手都冻得红肿起来,像十根小红萝卜,握笔时都弯不过来手指,只好一把指头捏着铅笔写字。每天回家,都要在热水里烫一阵子,才感觉能弯曲了。但到中午天热的时候,十指又痒得难受,只好不停地搓,但有时越搓月痒。那种痒,能痒到骨头里,痒得浑身难受。
除了冻手,难受的还有冻脸。冬天里,很多孩子们的脸冻得像是猴屁股。即便不冻脸,但皴脸的孩子也是很多,脸上皴了,怎么洗都洗不干净。
有时,在教室里冷得不行了,老师也会组织大家跺下脚。于是,所有的孩子用力地一起跺脚,一双双破棉鞋此起彼伏地使劲跺着地面。跺完脚,教室里就弥漫着孩子们跺起的灰尘。等暖和过来,老师才才继续上课。
在贼拉拉冷的冬天里,很多羞涩的女孩要上厕所还不好意思和老师请假,尿裤子的情况都会时有发生。
那时候,孩子们都是穿着大人做的棉裤,找个宽布条当腰带。布条扎腰时间了,就勒成了一根布绳子,还经常会断。有时候,一群孩子在跑着玩,突然“蹦”地一声,一个孩子就蹲下了,抓着棉裤腰不敢动弹,大家就知道这孩子的腰带断了。这孩子就要提溜着棉裤腰,蹭到厕所里去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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